“了断？”

“了断。”她望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。“我承认了，是我杀了宁溪。”

楚骁听着微微蹙眉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，是我杀了宁溪。”她冷静地重复：“因为我妒忌，所以杀了她。”

“慕歌！！”楚骁动怒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：“你再说一次！！”他咬着牙，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。

“我说是我杀了她。”她眼底平静无波。“杀了我吧！杀了我，你就可以为宁溪报仇了。”慕歌喃喃地似是在诱惑他：“我不死，宁溪永远都不会瞑目的……”

“你给我住口，住口！”楚骁失控地吼，却甩开了她。

慕歌纤弱的身子直接被甩了出去，肩膀撞到墙壁上。她疼得一颤，然后笑着看向他。

又是这样的眼神，让他从心底里……不舒服、甚至不安。

“还是，你舍不得？”她忽然露出笑脸。

楚骁的心一抽，好像心中最不愿面对的秘密被发现一般，因为难堪所以更加愤怒。

“既然舍不得杀我，那离婚吧！”她笑得一派轻松。

楚骁有些难以置信，一直以来他所期望的事情会从她口中说出来，可此时听着这些，他心里却只有……愤怒。

“慕歌，就凭你现在的德行，对我提离婚？”他失笑。

“我这个德行提离婚，伤你楚少爷的自尊了?”她咯咯笑得讥讽：“难不成楚少想对我不离不弃？”

楚骁气得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最终转身低吼一声踹翻身边的柜子。

嘭……

慕歌眼也不眨地看着一切，她再也不会因为他的情绪而害怕、心痛了。

“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？我这是成全你。”

“你做梦！”楚骁回过身来冲她怒吼：“说得那么冠冕堂皇，还不是因为白逸!！”

他的呼吸因为愤怒而变得粗重，脑子嗡嗡作响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，一把抓过慕歌吻上她的唇……

他近乎凶狠地吻着她，可却得不到半点的反应，哪怕是拒绝。

他低喘着放开她，看到她波澜不惊的模样，挫败、怒气一起汹涌而来。

慕歌平静而认真地看着他：“要么离婚，要么我去死……”

“那你就去死啊！”楚骁失控怒吼。

空气，好像瞬间凝结……

慕歌僵了一下，楚骁也怔住。

话出口后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可是出口的话……已经收不回来了。

“不想白家有事，你最好离白逸远点，否则……我就让白家从这座城市消失。”

看！这就是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。

过去的那些年她爱的是他的什么呢？

冷漠、残忍、毫无人性吗？

“慕歌，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，我说到做到。”他说着转身。

“楚骁。”她叫他。

柔柔的声音一如往常她喊他的样子，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楚骁停住了脚步，只是没有回头。

“三天后，就是你的生日了吧！”

“所以呢？”

看着头也不回的男人慕歌笑得轻快，一如当初温顺的模样:“没什么，只是想说……你不是有份大礼要送我吗！”

楚骁诧异地回头，好像有些意外她会知道‘礼物’的事情。

“刚好我也有份生日礼物想送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