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叠嶂,又走了数十里,这才看到一些零零落落的村户。薛腥腥看着所剩无几的干粮,打算去农户家里买些吃食。她边走边打量着那些住房,大多是些茅草屋,想必都是贫苦人家。
就在这时,一户人家引起了她的注意。那户人家门前有不少已经发黑的血迹,门口坐着一个正在清洗内脏的中年男子。
薛腥腥心中暗自欣喜,这户人家是屠户,肯定能从他家里买些荤腥来吃。
随后,她酝酿了一下情绪,用她平日里最温和的语气说道:“大叔,晚辈要去京都,路过这里,想从您那里买些吃食,想问您是否方便?”
那中年男子将手中的脏器放进盆里,缓缓地抬起头来,上下打量着薛腥腥。
薛腥腥看着那男子的脸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那男子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疤,鼻子已经没有了,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黑洞在上面。
薛腥腥有些犹豫,直觉告诉她这人不是友善之辈。她正想离开,却看到那男子站起身来,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。
“难道是个哑巴?”薛腥腥心想,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以貌取人,便跟着男子进了家门。
男子示意她坐下等着,他去准备食物。薛腥腥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,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,但她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。
不一会儿,男子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,饭菜很丰盛,有荤有素,甚至还有一坛子好酒。
薛腥腥将钱放在桌子上,便准备大吃一顿。但是,薛腥腥即便再饿,也没有将该有的警觉和防人之心丢掉。她夹了一片肉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,没有异样,便吃了下去。
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,依旧先闻了闻,果不其然。薛腥腥心里冷笑了一声,看了看身边的男子,在他的注视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。
“哼,小丫头片子,这可怪不了我了,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。”说完,他便拿出绳子想将倒在桌子上的薛腥腥绑起来。
薛腥腥早就看出他心怀不轨,趁他走进的时候,一把将他按倒在桌子上。
“你,你怎么醒了?”
“醒?我根本就没晕好吗?”说着,薛腥腥便拿出一把弯刀抵在男子的脖子上,“说,你用这种手段作了多少孽?”
突然,一阵瓦罐破碎的声音从薛腥腥身后传了过来。她扭头一看,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碗橱。
薛腥腥心中一惊:难道还有同伙?
她看着碗橱,心中不由疑惑起来:难道这后面有机关?来不及想太多,薛腥腥将男子绑在椅子上,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橱移开。
就在碗橱移开的一瞬间,一股腐烂的臭味迎面而来。碗橱的下面是一个大洞,刚才的声音和臭味都是从这里出来的。
薛腥腥掏出随身带着的荧光管和弯刀,小心翼翼的钻进了洞口。洞口很浅,没多久她就到了洞底。正当她不知去哪里的时候,一阵呜咽声从她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