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行深。”季南忍住又要流出的眼泪,克制着想要冲到他怀里的冲动,轻声道:“不是说要一个星期吗?怎么提前两天回来了?”
面前的女孩面容恬静,琉璃眸子里承载着点点星光,没有对他一贯的厌恶,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欣喜若狂。
他一定是疯了,岑行深想,她怎么会因为他的归来而高兴。
果然,她一开口就是不欢迎的话语。
岑行深暗下眸子,道:“事情办完了。”
他说完,直接迈开步子,朝屋内走去。
紧跟其后的易栖见状顿时闭紧了嘴巴,什么事情办完了,明明是岑爷想季南想的不行,又听到陈伯说她最近跟换了个人一样,他才好几天没睡,加班加点解决了工作回来的,就想赶紧回来看看她。
结果一见到人,反而换了种说法。
季南连忙跟着岑行深的脚步,边小跑边问:“你这几天好不好?有没有按时吃饭,有没有好好睡觉?”
她记得,他上辈子被她气的跳脚,饮食和睡眠都非常不规律,以至于到后来落下了病根,一直都被疼痛折磨。
快步行走的人一顿,霎时停了下来。
季南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岑行深的后背,鼻尖撞得生疼,她小声抽泣了下。
岑行深转过身,不发一言,深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,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心。
季南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发慌,不自觉的捏了捏衣角,“我...我就是关心关心你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易栖心中警铃大作,就是关心才让人吃惊好吧,这个季小姐不是巴不得岑爷早点死吗?不是天天都嚷着让他这个暴力狂早点下地狱吗?不是天天烧香拜佛求着岑爷流血流脓半身不遂吗?
怎么现在还说自己是关心关心岑爷,是他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吗?还是这又是什么新型的他不知道的诅咒。
易栖像看个外星人一样,以一种从来没见过季南的眼神看着她。
一时间,周边安静的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,季南别扭极了,她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现在别人看来很异常,但她又没办法把重活一次的事情说出口。
季南眼神飘来荡去,想缓解这种诡异的尴尬,“那...那个...”
谁知她话还没说完,整个人就突然凌空被岑行深给抱了起来。
季南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就要把靠近自己的人推开,见到是岑行深之后,赶忙调转方向,搂住了他的脖颈。
岑行深睨了她一眼,任由她勾着自己。
季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岑行深的公主抱,他身上温热,怀抱很宽,带给她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。
侧脸冷峻,眉眼如钩,目不斜视专注的样子很好看。
季南痴痴的瞧着他,用眼神描绘着他的一切。
这就是岑行深,活着的岑行深,病态的爱着她的岑行深。
身旁的目光热烈滚烫,让人想忽视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