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真是她小看了夏妤心了,她多多少少还是在薄云鹤心里留下了位置。
薄云鹤只能是她楚宁悦的。
楚宁悦咬唇,小脸上换上了担心犹豫。
“云鹤……我刚刚…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,我是不是做错了?这样妤心会很难过吧……”
薄云鹤回过神,微有些勉强地对她报之一笑。
“没有,你别想太多。。”
语气里带着安慰。
可他的眼神还是微有些恍惚,似乎还没有从夏妤心主动提出离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楚宁悦看着他这副样子,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。
哪怕手心传来一股粘稠感也毫不自知。
眼里的光越来越暗,溢着怨毒。
顾、倾、城。
她红唇轻启,无声地念出。
……
夏妤心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,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薄氏公司。
如今是初夏,外面的日头热辣,路上的人们行迹匆匆,都不愿意在这滚烫的马路边多待一会儿。
她回头看了看她刚刚出来的地方,楼顶上有着滚金的两个大字,在阳光下更显刺眼——薄氏。
又想起就在刚刚她在楚宁悦的挑衅下对薄云鹤提出离婚的情景。
她实在没有勇气亲耳从薄云鹤嘴里说出来的“离婚”两个字倒还不如自己主动说,至少没那么丢份不是吗。
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流水般的车,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空了一块。
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。
手机电话铃声响了。
夏妤心看也没看联系人就接起。
这才刚接通,就听见电话那端慌里慌张的声音。
“妤心!你快来医院!”
是顾母的声音。
夏妤心吓了一跳。
“妈,出什么事了?”
那边顾母已经急的语无伦次,夏妤心只得道。
“妈,你先别急,你把地址发给我,我这就去。”
……
医院。
夏妤心一进病房就看到病床上躺着几乎满身缠着绷带的弟弟。
顾母看到她,立马上前,几乎是哭着的。
“妤心啊,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这……是怎么了?”
顾父在旁边叹气解释。
“这个不孝子赌博输掉了一百万,他也不吭声,跑去借高利贷,结果现在高利贷滚到了五百万,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?那要贷的直接把他狠狠打了一顿,还威胁说,三天之内不还钱就那我们的房子和命来抵!”
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倦。
夏妤心抬头去看顾父,他的鬓间长出了不少白发,老了很多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弟弟平日里虽没有很大的作为,却也还算老实。
怎么会去赌博?
“他为什么会去赌博?”
夏妤心轻轻地问。
“还不是被那些狐朋狗友骗的!”
是被骗的。
夏妤心望了望躺在床上满身绷带的弟弟,眉头紧锁。
他们家,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来还这五百万?
顾母还在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内人打的半死的儿子边心疼边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