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,季慕诗看着主任不停放大丑恶的嘴脸,身体抖的跟筛子似得,压抑,隐忍,终于爆发,“够了。”
“什么?”正骂的起劲的主任,没想到季慕诗会反驳,一下子就愣在那了。
季慕诗瞪着主任,第一次有了反驳的勇气,吼道:“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,你没耳朵吗?听不到吗?有你这么做领导的吗?除了一味的推卸责任,你还会做什么?”
骂了一通主任,季慕诗怒气冲冲走出办公室,心中满腔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。
刚好刚才那个骂季慕诗没给他买咖啡的同事正端着咖啡上楼来。
季慕诗气不过,走过去,二话不说,夺过咖啡就泼到对方的脸上。
“啊——季慕诗。”抬头看到季慕诗异常凶恶的眼神,立马吓的噤声了。
“你自己有手有脚,凭什么让别人伺候你。我又不是你妈,我没有这样的义务。”
周围看热闹的同事看到季慕诗走向自己,吓得立马散开。
“策划案是你做的,我都说了不行,你自己想邀功交上去,出了事就想要叫我背黑锅,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还有你,跟主任有一腿是你家的事,你自己心虚,凭什么给我穿小鞋。”
……
所有欺负过季慕诗的同事,都被季慕诗骂了一遍。反正都要死了,还忍什么。
发泄过后,季慕诗挺胸抬头,扬长离去。
那些被季慕诗骂的心惊胆战的同事,看到季慕诗走了,才敢聚在一起。
“她吃错药了吧?”
众人眼中的出气筒,这是想要反了天啊。
……
狭窄简陋的出租屋,一贫如洗,连个电视机都没有。
季慕诗坐在床上痛哭,周围散落了一地皱皱巴巴的纸张。
她是一个孤儿,十八岁就下社会,不想自己的晚年过于凄凉,她是能省则省,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。
杂志社的工作是一个铁饭碗,转正了还给交保险,无论工作多苦多累,她从来毫无怨言,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别人怎么欺负她,季慕诗咬紧牙关不吭声,想着忍忍就过去了。
她兢兢业业工作7年,从不迟到早退,从不多花一分钱,辛辛苦苦攒下二十万,现在她都要死了,还要这些钱有什么用。
季慕诗抱着存折,更是哭的肝肠寸断。
哭着哭着季慕诗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。
黎明终将会到来,而她心中的黑暗却永远也散不去。
清晨的第一米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季慕诗的双眼上,悠悠转醒,红肿着双眼看着即使睡着也不肯散手的存折,擦干眼泪,似乎想通了。
她“苛待”了自己前半辈子,余下的生命,说什么也要潇洒一回,免得自己白来人生这一遭。
……
季慕诗胆怯的来到改变自己的第一站。
理发店。
“麻烦你把我的头发拉直。”她的头发先天性自来卷,她嫌理发麻烦又费钱,一直都用一根绳索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