嗅到女子身上清幽的兰香,宁渝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,眸光也深了些许,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。
他将手化成了拳放在唇边,忍着有些发痒的喉咙。
乔茗茗感觉到了宁渝身体的变化,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,“怎么了?怎么披上斗篷更冷了?是哪里不舒服么?”
说着,她便伸手去触碰宁渝的额头。
宁渝觉着自己的耳根有些热,快速别开头,嗔道:“你干什么!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!”
这两天乔茗茗没少被宁渝呵斥,这男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“成何体统!”
乔茗茗翻了个白眼,轻声嘀咕了一句:“矫情!”,然后故意将带子给他系得紧紧的,差点让宁渝喘不过起来。
可待她抬起眸子,看见宁渝那近在咫尺的脸时,她的一颗心竟是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。
宁渝那毫无瑕疵的脸,配上这艳红色,真的是格外赏心悦目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能在宁渝的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感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这熟悉感来自哪里。
宁渝瞧着乔茗茗身上只穿了一件夹了层薄棉的袄裙,轻蹙眉头,“今儿就走到这儿吧,我乏了,回吧!”
闻言,乔茗茗暗自翻了个白眼,他一直坐在轮椅上都不用动,竟然好意思说他乏了!
不过,她也没多说什么,眼瞧着就要落雪了,确实也该回去了,于是她便推着宁渝转头回了安逸街。
刚进巷子,乔茗茗就瞧见远处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披着一件青色的大氅,头上戴着招摇的金冠,瞧见乔茗茗后,便面色不虞地大步走了过来。
“乔茗茗,你可真是长本事了!竟能忍住这么多日子不回家!”
乔景智表情愤愤,跟以前一个样子。
他对别人总是有说有笑的,唯独会对她发脾气。
乔茗茗瞥了一眼乔景智,完全没有打算理会他,继续推着宁渝往前走去。
乔景智没想到乔茗茗竟然将他无视了,心里更气,走上前拦住了乔茗茗的去路。
“你差不多也闹够了!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生这么长时间的气,你也太不懂事了!你就不能跟舒云学学!”
若是前世,乔茗茗听到四哥的这些话一定会伤心难过,然后想办法做得更好,更懂事些,好不叫他生气。
可现在,她只觉得好笑。
“乔舒云没告诉你们么,我已经不再是乔家人!
从今以后,你乔景智只是乔舒云一个人的四哥,与我再无关系,你有她一个懂事的好妹妹就足够了!”
乔景智听着乔茗茗这般绝情的话,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,透不过气来。
他咬了咬牙,道:“乔茗茗,你到底怎么了!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!”
他的六妹从不会这样跟他说话,她见到他,只会问东问西的关心他,让他少去秦楼楚馆,注意身体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