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！”月璃继续低声道，“我也替听雪姐姐瞒着了不得的大事呢。”

阮妈妈最爱打听消息，眼神又是一亮。

“好姑娘，你仔细说说，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
月璃扫了一眼四周，装出神秘的模样。

“听雪姐姐得了病，身上发痒长疹子，上月勉强压了下去，这个月又发作了，如今正在痒痒，估计明后日便会起红疹子。”

阮妈妈大吃一惊：“居然有此事！”

“那是自然！”月璃装出失言的模样，“妈妈可千万别和旁人说，也别说是我说的。”

阮妈妈笑道：“你放心，我岂是多嘴之人？”

安排好一切，月璃哼着小曲回到安栖殿，开始忙活起来。

将漆果和水放进砂锅，熬成浅蓝色透明的汁液，然后细细抹在门上，窗上，砂锅上。

甚至还拿出两个烤馒头，在表面抹了汁液。

容嫔好奇问道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月璃笑道：“奴婢对付听雪呢，主子当心别碰着方才的地方。”

容嫔更加不解：“听雪好好在明泰宫，昨日才来过，难不成今日还会来？”

月璃将方才对阮妈妈的话说了一遍，笑道：“听雪若是知道奴婢编排她，今日必定会上门问罪。”

容嫔道：“听雪上门问罪，又能如何？”

“主子想要惩罚听雪，她是否上门问罪，至关重要。”

若听雪不上门，自己难不成还能隔山打牛？

容嫔并不信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撕着馒头吃。

月璃叮嘱：“无论听雪做什么，主子瞧着听着便是，不用和她计较。”

容嫔嗯了一声：“我才懒得理睬她。”

午后，听雪气势汹汹独自过来。

或许是担心撕破脸面后月璃说出丹鹊的事情，这回听雪并没有带人。

推开门，听雪指着月璃道：“你在背后说我给你送馒头？你还说我浑身痒痒，长红疹子？可有此事？”

月璃不急不慢：“这是谁说的，让她出来和我对质。”

“你还不承认？”听雪气急败坏，“阮妈妈亲口对明泰宫的小宫女说的，你有胆说怎么没胆认！”

“我没有否认呀！”月璃态度很好，带着笑容。

听雪咬牙切齿：“果然是你说的，从前你可不是这种人。”

月璃笑道：“所以，我从前受欺负呀！”

听雪气得浑身颤抖，环顾安栖殿，见到桌上摆着几个白面馒头和一个砂锅。

听雪冲上前，将馒头撕碎，在脚下踩了几脚，又拿起砂锅使劲朝月璃砸去。

“我让你吃！”

“我让你胡说！”

“打死你这个小蹄子！”

砂锅碎了一地。

月璃慢悠悠避开：“砂锅碎片锋利，姐姐还要伺候荣妃娘娘，仔细手受伤。”

容嫔得了月璃的叮嘱，坐在窗前一言不发，如泥塑的菩萨。

主仆两个的态度，让听雪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，她发泄了一通后，摔门而去。

“再敢胡说，我撕了你的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