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辗转着醒来,周身撕扯的疼痛提醒着她,昨夜她承受了怎样的屈辱,而罪魁祸首,早已不在别墅。
丁染嘴唇有些干,她费力的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,可脚还未沾地,整个人便脱力的直接从床上跌落。
冰凉的地板刺痛着淤青的肌肤,丁染没出息的哭了。
原本以为沈维会让自己当牛做马,言语上极近羞辱,原本以为自己会承受他的冷漠和厌恶,做最下等的人。
可是没有。
他用实际行动将丁染踩在泥潭,将她的尊严用道德的枷锁死死锁住。
一个男人,给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,莫过于一场没有名分也没有真心的欢好。
从此以后,丁染再也见不得光,也过不了正大光明的日子。
一连两天。
沈维都没有回来,丁染心里惦记着奶包,又碍于身上的伤势不敢去看他。
多米打视频电话的时候,奶包委屈的哭声终于让她忍无可忍,于是包裹严实后,丁染来了医院。
“妈咪……”奶包一看到丁染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“你身上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吗?”
丁染心里猛然咯噔一下,她以为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,但还是被眼尖的奶包发现了端倪。
怎么办?
正慌乱的时候,多米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,“臭小子,你不是一直问为什么醒来看不到妈咪嘛?”
“其实你妈咪这两天皮肤生病了,也在住院呢!”
“真的?”
奶包眉头皱的高高的,眼睛里写满了怀疑,生怕妈妈被人欺负了怕他担心,才不告诉他的。
“臭小子,当然是真的,多米阿姨还能骗你不成。”
丁染跟着点头,“就是啊,妈妈只是过敏了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,奶包却不信
……
一连两天,沈维的脸色都很难看,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一股子低气压,那些个秘书都不敢进来,只能拜托陈思远将文件送进来。
沈维那晚喝多了,不管不顾的强要了她,醒来后便后悔了。
可是,一想到她曾经背叛过他,与别人生了孩子,还为了那个孽种求他,便觉得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。
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笔,签了名,递给了陈思远。
陈思远拿了文件,脚下却没动。
“沈总!”
沈维抬起眸子,将微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,“怎么,还有事?”
“这里您写错了!”沈思远将文件摊开放在桌上,指着总裁签名的位置。
沈维低头的那一瞬,‘丁染’两个字刺入眼中,瞳孔皱缩,脸色比刚才还难看。
作为公司的劳模,沈维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待在公司,加班加点早已经成了常态。
却不曾想,也会有按时下班的这一天。
沈维没让司机送,自己开车,踩了油门,一路直奔别墅,途径药店的时候,又忍不住倒了回来,买了清凉化瘀的药膏。
房间内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也没有,床上的被子掀开着,床单非常凌乱,隐约还残留着一丝疯狂肆虐过后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