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和陆婉吟，并不算经常接触。

王励肆显然清楚招惹陆婉吟这种女人，不是什么好事。玩玩可以，真有认真的趋势了那必须抽身，他想也没想就要转身上楼，只是还是多说了一句：“除了沈宪以外，你对谁都挺无情的。”

陆婉吟说：“我对沈宪也无情。”

“是么。”王励肆嘲道。

“爱情占了生活的多少，对我来说，或许只有三分之一。”

王励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这就注定陆婉吟不太看中感情，王励肆没来由的勃然大怒，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，最后生气变成了生闷气。

而陆婉吟没去看陆英芝的事情，也没有隐瞒。事实上，沈宪在一个小时之后，就听闻陆英芝在乐呵呵的打牌这事。

他没有告诉屈琳琅，只是发了会儿呆，然后出了门。

陆婉吟在家里短暂的休息之后，就去外头谈事情去了，恰巧又碰上王励肆，他却明显避着她，她打招呼，他冷冰冰的说：“滚。”

像吃了火药一样。

沈宪推开门进来的时候，正好听见这一句。

周遭已经因为他这一句不太好听的话，气氛尴尬不已了。陆婉吟毕竟也是陆氏的实际掌权人，王励肆着实是不礼貌。

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……

要说恩怨，那怕也是情债了。毕竟王励肆也是个向来藏得住事情的性子，从来没有过这样失了控制的时候。

陆婉吟倒是脸色不变，朝旁边各位客气的点了点头，算是礼貌。再等她抬眼时，就看见了沈宪。

他冷冷淡淡的看着王励肆脸上的表情，直到王励肆上了楼。

“没跟屈琳琅去玩？”她其实是意有所指。

沈宪沉默了良久，道：“你不是不想让我跟她上-床？”

她顿一顿，语气平淡：“你没有。”

“你没有？”沈宪垂下眼睑，略显冷淡的看着地面，“你姑姑此时此刻，根本完好无损的在打牌。这就是你所说的，你姑姑在医院？陆婉吟，你故意把小蝴蝶给我们，就是想用孩子打扰我们。”

陆婉吟不言不语，但他知道，她听见他的话了。

或许她只是在组织言语，她一向最会用语言来填补她行为上的漏洞。

“所以为什么这么介意我跟屈琳琅？”他想了想，还是开口问。

她依旧沉默。

“说你喜欢我，可你能对我那么狠，也能随时吊着别人，分明没点喜欢的模样。但是说不喜欢，又非要搅和我的生活。”沈宪看上去神情似乎有些悲哀，他说，“陆婉吟，我真的，一点都搞不懂你。”

她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。

又无时无刻，不在干预，他替自己选好的路。

陆婉吟迟疑了会儿，还是走到他面前，她伸手替他整理着领口，诚恳问道：“你想我怎么表态，你跟我说。沈宪，我耐心听着。“

看似不经意的动作，却是陆婉吟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