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夫人的身体很不好。

她有很严重的肾病，一周要透析两次。

所以订婚宴就简简单单家里人吃一餐饭。

没有别人，厉夫人只有厉斯年一个儿子。

厉家人丁简单，厉斯年的外婆还在世，老当益壮，比厉夫人的身体好多了。

方家人稍微多一点，方之璇的父母，爷爷奶奶，弟弟妹妹，刚好坐满了一张大圆桌。

江瑶就没地方坐了，她站在厉夫人的身后，像酒店经理一样，谁需要什么，她就立刻让服务员去拿。

她心里明白，厉夫人既然让她过来，自然不会给她位子坐。

厉夫人笑着说：“江助是我见过最有眼力见的秘书了，所以今儿我把她找来了，斯年，你不介意吧？”

厉斯年有个最大的特点。

就是极度孝顺。

他目光从江瑶明艳的脸上划过，又淡淡地收回来。

来之前，他是不知道江瑶会来的。

事先她也什么都不说。

某些时候，江瑶比他还能沉得住气。

江瑶则是浅浅一笑，瞧见方奶奶的拐棍没地方放，就拿了一只凳子，把拐棍放在后面的凳子上，小声提醒：“方老太太，拐棍我放在这里了。”

方老太太眯着眼打量她：“长的挺好的，脑子转的也快。”

方之璇垂目安静地坐在厉斯年身边，厉夫人轻轻拍了拍厉斯年的手臂：“给之璇夹菜啊，尝尝我们酒店的鸳鸯膏蟹，这个大厨做的最地道。”

厉斯年给方之璇夹了一块，方之璇细细地道谢：“谢谢。”

厉夫人笑了：“这俩人这么客气呢，都要结婚了，怎么这么生疏的样子？”

“斯年太忙了。”方太太说：“俩人都没多少时间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