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舒蕊就没有骄傲和自尊了不是吗。
曾经光芒万丈的舒氏千金又如何,现在的她怕是连条流浪狗都不如。
咚咚咚。
舒蕊壮着胆子敲响厉盛寒房门,颤瑟的呼吸和她此时心绪一样,紊乱如麻。
多年没再有过接触,她早已摸不透厉盛寒的心思。
但她知道,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几年前高调追她的那个厉盛寒了。
那时的他眼里无惧任何人看戏脸色,就差没把自己心捧到舒蕊面前,甚至还直言为了她,他连命都可以不要。
可她呢?一脚将他自尊狠狠踩在脚下践踏,还扬言像他这种纨绔子弟配不上她。
更是轻蔑当着他的面讽刺他,连傅景深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。
而现在……他所站的高度早已不知甩傅景深多少条街。
舒蕊也永远不知道,厉盛寒之所以后来会拼了命往顶端爬,就是因为她嘴里伤人的那句,“厉盛寒,你凭什么追我?你连傅景深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。”
那刻,没人知道厉盛寒垂下的拳头握得有多紧,更没人知道他满腔真心被舒蕊肆意践踏的卑微感。
咔嚓。
房门打开,身影挺拔的厉盛寒一身酒气倚在门边,淡漠看向舒蕊沉声问,“有事?”
舒蕊抬眸与他对视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呛人的酒味,细眉情不自禁拧起。
“厉盛寒,求你给我个机会。”
男人嗤声冷笑,“什么机会?”
舒蕊心脏收紧,却知道自己没有退路,于是道,“进你房间的机会。”说完她咬紧唇瓣就想往里挤。
但厉盛寒却倏然修长手臂一横,俊朗深邃的脸上慢慢染上冽人悚色,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?”
舒蕊浑身一僵,脚下蜷缩紧的脚趾头差点没直接扣出个洞来。
是啊,她算个什么东西,哪怕出来卖,估计也入不了厉盛寒的眼了。
阿嚏。
舒蕊没忍住打了个喷嚏,那冰冷刺骨的气息闯入厉盛寒鼻尖,他却一阵嫌弃。
“滚。”又冷又冽丢出这个字后,厉盛寒伸手就要关门。
舒蕊见他动作,瞳孔赫然放大,然后鼓足勇气就低头从他腋下强闯进去。
怕他第一时间把她丢出去,她还离门最远的墙角跑了去。
“舒蕊。”厉盛寒身上充斥着一股狠戾压抑的气息,墨黑的瞳孔更是夹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。
从来没人敢这样强闯他房间,舒蕊是第一个。
凌厉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墙角颤瑟打抖的女人,舒蕊觉得厉盛寒的步子好像踩在她五脏六腑,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男人脸色很阴沉,浑身慑人的压迫感也让舒蕊身体不自觉抖悚。
她咬紧唇,手里的合同一寸寸收紧,垂下的倔强眼眸在做最后挣扎。
一步,两步,三步,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了,于是啪的一声,手里合同书尽数掉地。
再然后,厉盛寒就看到这女人把穿在身上的单薄外套直接脱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