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张倩忽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些钱，直直的看着杜菲菲，声音变得有些严厉“菲菲，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了，所以才把钱给我，你那五百万是不是……”

这一次杜菲菲没有隐瞒，点了点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“妈妈，不要难过了，之前的时候我怕自己会忽然消失，我怕自己没有办法照顾你们，所以，那个钱是我给你和外公的养老钱。”

“不许胡说，刚才你不是答应妈妈会好好的活着吗，我不要你说这样的话！”直到现在张倩都记得当时杜菲菲说的那些话，那个时候的杜菲菲到底是有多么的绝望，可是她这个当妈妈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！

“妈……”

这个时候门外的杜阳开门走了进来，杜菲菲闭上嘴巴，抬头看见杜阳的脸色很阴沉的走了进来，他看见张倩有些意外“你也在？”

张倩，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，看着杜阳欲言又止的样子站起身来，轻声说道“菲菲，妈妈出去买点吃的，你等妈妈一会。”

她走了，杜阳的脸色变得好看了很多，看着杜菲菲有变得有些紧张。

“菲菲……”

淡淡的一声，让杜菲菲的心头一阵酥麻，心里有些发酸，曾几何时，杜菲菲是那样的渴望父亲，后来长大了，她见了杜玲玲和杜康就在也没有奢望过了。

“嗯，怎么了……”杜菲菲尴尬的看了他一眼，竟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，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，杜菲菲真的不习惯。

杜阳神色戚戚，原本精神的脸上现在变得些许沧桑，看上去有些颓废。

“菲菲，对不起。”简单的三个字，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，整个人都变得毫无光彩。

杜菲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，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，还不等说什么，杜阳已经转身走了出去，就算是极力忍耐，但是杜菲菲还是看出了他的慌张。

杜阳从病房里出来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肖墨，肖墨朝着他点了点头。

“肖少，你来了？怎么不进去？”

肖墨没有回答，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杜菲菲，然后神情冷清的转身离开。

杜阳的话，他听见了，对不起，三个字，对于肖墨来说是那样的沉重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双腿就像是生根了一般，在也没有办法前进半步，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过。

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他说过得那些恶毒的话，他说，杜菲菲你害死了我的玲玲你就应该在人间地狱煎熬。

他说杜菲菲你长着跟玲玲一样的脸，却那样的恶毒，我看着就觉得恶心。

他还说，杜菲菲你欠杜玲玲的你这辈子都还不轻！

一字一句现在重新想起来，竟然全部狠狠地刺进肖墨的心里，肖墨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，心痛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对不起杜菲菲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杜阳啊，他欠她的更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