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斥道：“扶苏，慎言！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？”

扶苏：“我又没说错，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。”

季向蕊挑了挑眉，“你说季如馨？”

季家树大根深，分支众多，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。

季向蕊父亲早年战死，季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，她却因为资质不如季向蕊，便处处被季向蕊压一头，心中嫉恨也正常。

扶苏虽然说话冲动，但显然心思通透。

季向蕊：“扶苏你继续说。”

扶苏：“家族试炼两年一次，六小姐比您大一岁，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，这次的试炼，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，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？她肯定最想除掉您。”

季向蕊听着，倏蕊笑了，“有道理。”

扶苏：“小姐，若真是六小姐手笔，您打算怎么办？”

季向蕊：“当然得回去。”

扶桑叹气：“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。”

季向蕊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蒋博承，软硬不吃。族中长老一气之下，说她如果一意孤行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季家。

“再生气我也得回去。”季向蕊冷笑一声，“不然岂不是让季如馨如愿了？”

扶桑忧心忡忡道，“小姐，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？”

闻言，季向蕊表情一僵，小脸一垮。

*

外院柴房。

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季向蕊，“小、小姐！”

季向蕊勾唇一笑，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，却坐得稳稳当当。

“小姐，奴婢知错了，奴婢鬼迷心窍了，求您饶奴婢一次吧。”柳叶扑上来跪在了季向蕊面前。

季向蕊淡淡瞧着她，“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，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。”

柳叶一直不停说，“是奴婢鬼迷心窍了！”

“鬼迷心窍？”季向蕊淡笑道，“你素来胆怯，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，你绝不敢背叛我。你说是鬼迷心窍，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……是谁？”

柳叶眼珠子转了转，还没开口。

季向蕊就摇了摇手指，“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。柳叶，你只有这一次机会，想清楚了再答。”

听到人牙子三个字，柳叶抖如筛糠，她是入了奴籍的，卖身契就在季向蕊这里，只要季向蕊愿意，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。

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，“是六小姐的意思！她说只要奴婢听话，等您嫁过去了，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！”

季向蕊冷笑，“季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
原主的命运里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，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季如馨头上去了。

季向蕊可不是原主，她绝不会让季如馨如愿！

京城里人多口杂，只一晚上的功夫，季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，就已经口口相传。

而且越说越夸张，有人说季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