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歌眸光一闪，就要从眼前的这个男人抓起。

“你……流血了，不好要紧吗？”

“叫你滚，你听不见吗？”

祁辰双眼发红，就像是一头吃人的野兽，恶狠狠地瞪着莺歌。

莺歌见状，后退了几步，见祁辰双手紧紧抱着头，一脸痛苦的模样。

“你是不是头疼？我可以帮你的。”

他轻声问了一句，也不等祁辰回答，走到了他的身后，伸手帮他按摩着头部。

以前女儿国女皇头疼的时候，她就是这么帮着按摩的。

莺歌都快要忘记自己到底按摩了几个女皇了。

对莺歌贸然的动作，祁辰感到异常的愤怒，他想叫她滚，甚至想起身踹开她。

然而几乎是要炸开的脑袋，在她轻柔的按摩之下，竟然渐渐地舒缓。

嘴里的怒骂被他给咽了回去，任由莺歌的手指在他的头上按揉着，他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。

一股清香飘进了他的鼻端，让他烦闷的心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。

一刻钟后，莺歌忍着手酸，暂停了手上的动作，“怎么样？好些了吗？”

“不要停！继续按。”

他霸道地抓起她的手，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，带着命令的口气。

莺歌微微一怔，想着或许他脑袋还疼，便忍着酸痛，继续按揉。

没过多久，莺歌又停下了。

“不要停，继续！”

“我手酸了……”

莺歌蹙了蹙眉，她是要抱紧大腿，但那也得看这只大腿值不值得她去抱。

“以后你要是还疼，可以找人给你这样按，不过，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大夫。”

“那些大夫都徒有虚表，没用。”

祁辰不耐地皱起眉，抓过了莺歌的手，开始轻巧的揉捏了起来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虽然她知道他是皇上，但是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他刚刚进宫，还未举办皇后大典的皇后呢。

男女授受不亲，他竟也不在意。

“你不是说手酸么，我帮你揉揉了，你等下再帮我继续按。”

他瞟了莺歌一眼，眼底是十足的认真。

莺歌笑了，如鲜花绽放，“怎么？你的头还疼呀？”

浓眉微微拢起，他垂眸想了一会儿，“还好，不那么的疼了。”

人头滚落地的惊恐画面还浮现在脑海里，冲击太大，莺歌根本就没仔细看过他的脸。

趁着这个关头，她悄悄地打量着他。

五官精致，有轮有廓，尤其是那双黑眸，在红色的血丝褪去之后，就像是黑夜中的北斗星，闪着耀眼的星光。

“我有治疗头疼的药，不如，明天我拿给你？”

祁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，不答反问，“你是哪个宫的？”

“我吗？”莺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宫女的装扮，“我是……凤鸾殿的宫女。”

凤鸾殿？那不是刚刚才进宫的皇后的寝殿。

“那是皇后的宫殿。”

“对，我是随皇后进宫的奴婢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