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宗罪，”月姝冷笑着盯着她，“秽乱宫闱，怀了不知何人的野种！”

“以上三宗，俱是死罪，你可认罪？”

阮笙抬起眸子看月姝，她因为说的咬牙切齿又激动，髻上的缀满的黄金钗环叮咚乱撞。脸上的粉又搽的白，一股子庸脂俗粉气。原本还算中人之姿，这下脸色狰狞起来，就越发不好看了。

阮笙与月姝接触虽只有短短数月，却清楚她头脑简单，脾气又大，这与她出身大将军府，少时又在边疆长大的缘故是分不开的。眼下这番话，总结的清晰明了，定是背后有人出主意。

阮笙便道，“不知太子妃这三宗罪从何说起。奴婢自五岁便学着侍奉殿下，恪守本分如今已十一年。但凡对殿下心存妄念，如今这东宫几座大殿便定有奴婢一份。”

月姝冷笑道，“还敢狡辩，殿下连沈宝林都不见，昨日却去了栖梧阁逗留许久，到底干什么了？”

阮笙垂着头低笑，“殿下只不过送了一些补药，又说了一会儿闲话，很快便走了。”

月姝冷哼一声，“是么？抬起头来！”

阮笙闻言抬头，月姝便仔细打量她，问道，“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？昨夜东宫闹刺客，若不是你与刺客勾结吃里扒外，刺客又怎会特意去栖梧阁，难不成去与你叙旧？”

阮笙葱白的手指轻触受伤的唇，昨夜魏之洐用匕首划了一刀。想起魏之洐来，阮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，“因奴婢想要喊人，故而被刺客所伤。如此看来，奴婢又岂会与刺客勾结？”

“你倒是能言善辩！”月姝一时想不起来再该说什么，“这么说来，你清白无辜，什么罪都没有，倒是本宫多事了？”

一直跪坐一侧的顾念婉这时提醒道，“姐姐，阮姑娘身子不好，跪久了只怕吃不消，不妨赐她一方软席子。”

月姝突然笑起来，连连点头道，“正是，听闻你那日守夜，污血居然将衣袍染透。你倒说说看，既非来了月事，又为何会流血？”

阮笙淡淡回道，“奴婢只是饮了寒凉之物，身子不适。”

“那你消失一个多月又是为何！去了哪里？见了什么人？干了什么事？”月姝满脸愠色，连连逼问。

唯有这个问题，阮笙不知如何作答。她亦不敢回想过去那段时间遭遇的事，一时间便发起怔来。

沈襄儿忍不住朝月姝探去身子，好奇地问，“姐姐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月姝冷笑着坐下，“刘嬷嬷，告诉她们，究竟是什么缘故。”

那刘婆子扬着发福的下巴，得意地扯着嘴角高声道，“回太子妃的话，也只有小产没清干净，才会无故流血。”

顾念婉与沈襄儿满脸错愕，“呀！”了一声，面面相觑。

顾念婉惊愕地拿丝帕捂住嘴，“小产？那岂不是......”

沈襄儿长大了嘴巴，“天哪！若不是殿下的孩子，又会是谁的孩子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