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翩飞，莫名地哀伤。

楚因宸走过来，不动声色地问道：“王妃，你又在回忆往事？”

“嗯。”凤卿酒转头看他，依稀还是记忆中那幅清冷矜贵的模样。

当时原主被歹人逼迫，就在这栋院子后面的树丛里，两个歹人绑住她的手脚，蒙住她的眼睛，撕开她的衣服，肆意欺凌她。

幸好她命不该绝，楚因宸从院子门口路过，他习武多年嗅觉敏锐，立即出手将那两个歹人制服，将原主救了出来。

只可惜，歹人立即服毒自杀，楚因宸也没有替她追究此事。

看到她衣衫褴褛，被歹人欺辱，他解下自己的披风送给她。

“王爷的赠衣之恩，其实我一直铭记在心。”

当时他并不认识她，不知道她是丞相府里最没出息的嫡出小姐。

后母和几个妹妹各种陷害她，在外面抹黑她的名声，再加上她愚蠢无知的性子，总是不小心落入别人设好的陷阱。

就这样，冰冻三尺，她慢慢变成京城恶名远扬的草包。

楚因宸也记得当年那件事，他冷漠地扫了凤卿酒一眼：“如果本王那时候知道你是丞相府小姐，肯定不会多管闲事。”

凤卿酒好奇地问道：“王爷！你跟我，到底什么仇什么怨？”

楚因宸不欲解释，转身欲走。

凤卿酒眉目怅然，幽幽一叹：“如果是当年那些长辈惹下的债，那我是不是必须用自己这辈子来偿还？”

楚因宸不知为何，脚步一滞，磁性的嗓音勾起一抹讥诮：“王妃，你想得很天真。父债子还，本来就是天经地义。”

凤卿酒想要反驳，却看到他孤寂落寞的背影。

据她所知，老战王当年功勋煊赫，堪称一代战神，回京城之后却被当今皇帝暗算，一场鸿门宴，直接就殒命了。

“你在怪我？可是当初陷害老战王的是欧阳丞相，不是我！”

楚因宸转过身来，覆着一层灿丽的阳光，宛如天神下凡：“王妃，有些事，原本就是身不由己，何况孰胜孰负犹未可知。”

凤卿酒扶额，无奈地笑道：“我懂你的意思。但是……我还指望你帮我找到噬心蛊的解药，说实话，我不想跟你做敌人。”

楚因宸微微一怔，凤眸犀利地盯着她。

凤卿酒毫不畏惧，身姿笔挺，昂着脖子，跟他勇敢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