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看向陆云蒸,陆云蒸随手一指,
“那边”
管家便骑着马扬长而去,这下陆云蒸尴尬了,看了一眼菲姐,又看了一眼。菲姐没看出什么吧,刚才她还说,果然说谎害死人。咳咳。
菲姐当然知道陆云蒸在尴尬什么,也不揭穿,因为她也偷看了。
“嗯,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啊?”
菲姐开口,陆云蒸这才说道,
“哦,我刚才是想问菲姐,你知道刚才骑在马上的那个人是谁吗?是王府的管家吗?”
菲姐上下打量了眼陆云蒸,
“不是吧王妃,吴管家你都不认得?”
陆云蒸挠挠头,
“脸盲,记性也不好。嘿嘿。”
菲姐无语了,转而说道,
“这吴管家骑得这么快,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出事?什么事啊?陆云蒸看向菲姐,刚准备问,不过想想,菲姐也不一定知道,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于是跟着菲姐向茅草屋走去。
而此刻,正享受着搓澡的陈旬就没有这个好心情了,
“王爷,”
身后响起吴管家的声音,陈旬回过头去,婢女立即退到一边站着。
“什么事?”
吴管家看了眼婢女,紧接着道:
“宫里出事了,曾妃被蛇咬了,命在旦夕。”
陈旬一听,当即就往岸上走,管家立即拿过一边挂在树枝上的衣服,等陈旬走近,立即给了陈旬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初步怀疑应该是宰相那么下的手,蛇是刚发现的,细如发丝。太医断言,宫外乃至京城都不可能有这种蛇,除非是有人专门饲养。”
陈旬将衣服往身上一披,“接着说。”
“估计是宰相已经坐不住了,想要用蛇来试探曾妃怀孕真假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,让我们的人也去给曾妃诊治,伺机一探曾妃怀孕的虚实。”
“张太医已经过去了,杜公子在门外等王爷,王爷是直接进宫吗?”
“看到杜升再说吧”
“好”
于是陈旬骑了管家的马,扬长而去。很快便到了王府外,
“王爷”
杜升一见到陈旬走了出来,便直接迎了过去。
“王爷,咬中曾妃的蛇叫金线蛇,一种呈金色,如铜线。一种则是呈黑色,如发丝。这种蛇本不该出现在我们这里,因此推断是故意有人饲养。我已经打听到,这种蛇一般吃天蚕,或者特别好的蚕,而且食量很大。京城里养蚕的不多,我已经调查出了一所专产蚕的蚕坊。或许到哪里,我们能查到这养蛇的人。”
陈旬拍拍杜升的肩膀,
“你还是你最懂我。走吧,上车,车上说。”
于是两个人上了门口的马车,
“虽然知道这就是宰相做的,但是这为宰相办事的究竟是何人,我想王爷和我都很好奇。竟然下手这么快,而且没有暴露行迹。”
刚坐下,杜升便说道,陈旬若有所思,好一会儿才道,
“这人可能就是在昨天曾妃公布怀孕之后下的手,昨天有宴会,人多眼杂,的确是个下手的好时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