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小亮哥告诉我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恒定的，不会凭空消失，也不会凭空增加，但总有人看不清。

我继续捧着临走时老头给我挑选的几本书。

这次真的到了所谓的仙区了。

又开始考核。

真的烦死了，我开始摔书。

没完没了的考核，到底能证明什么呢？

有人趾高气昂的在上面宣布新的考核规则。

我听了听，大概就是分为五个等级。

第一批被刷了的就是仙区最外围的洒扫仆役，然后是外门记名，外门弟子，内门记名，内门弟子。

我看好多人面露喜色，身边还有人小声低于，“太好了，终于熬到了仙门，就算是个洒扫弟子也是不错的。”

洒扫的只是仆役。

这些人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做一个仆役？

我不太理解。

小亮哥也在信里和我说过，等真正到了仙区，我就能看见他了。

可是我到了，他在哪？

我问，“洒扫仆役有什么好的？”

立刻就有人给我科普，“好处那可多了！稳定不说，就算是洒扫，那在仙门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。还有就是工作根本不累，听说到时候会学习几个简单的口诀，轻轻一挥，就干干净净啦。”

听着还不错诶，我心动了。

反正这里已经是仙区了，不如就——

尹师姐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，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，“你给我乖乖考核，拿出上次选拔的劲头来。”

或许是因为我在仙门大选的考核上帮了她。

现在她对我说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。

听说她为了仙门选拔已经准备了整整五年。

她是对我苛待，但这和她是个努力的人是两码事。

她那么努力，应该有一个结果的。

所以我拽了她一把，带她抄了近路。

事后她也没对我有什么特别的，要硬是说，那可能就是像刚刚那样，对我的态度好了一些吧。

有尹师姐全程盯着，我想偷懒都不行。

最后尹师姐还是失败了。

可她已经是内门记名弟子了。

我当场就想摆烂，可是尹师姐她哭了。

这次我没有哭，真的。

尹师姐她握着我的手不住地哽咽，“你已经走到这儿了，我知道你还能继续，求求你想一想咱们农门，他们在背后为我们付出了多少，几代人如今才终于又了我们两个。”

尹师姐泣不成声，“求你了，农门已经付出太多了，我们俩的身上是所有人的希望。”

我很想打断她，告诉她三年的时光里，我都是靠着那老头才能活下去。

但是转念又一想，我身上穿的，嘴里嚼的，脚下踩的，哪一样又能离得开农门呢？

于是我又闭嘴了，继续听她说。

“我知道我过去有愧于你，只要你拼尽全力走下去，之后任何要求，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。”

我看着哭的没有形象的尹师姐，忽然很想问她一个问题，“若我的要求是你退出呢？以后也再不参加仙门大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