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锦瑟惊愕的看向一旁的男人。

她刚才听到了什么？

他说他会改？

“你发什么疯？”陈锦瑟忍不住道。

只是忽然之间也没有那么怕他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看破了一切，还是因为这几天他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举动让她放下了心来

“我没发疯，我只是……”陆华年有些笨拙的想要解释，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
要怎么解释呢？说自己知道了以前的真相所以要好好对她吗？

陆华年在她的目光下沉默了许久。

“按照这几年我对你的了解，你现在就应该报复我了。”陈锦瑟道，“你到底在预谋些什么？”

“锦瑟，我……我只是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。”陆华年急忙道，“我真的没有在预谋些什么，我终于知道你之前是被误会的了……我相信你。”

“哦，你知道了啊。”陈锦瑟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，只是淡淡的，“那就知道呗。还有，你相信我？你觉得你现在的相信有用吗？跟把盘子摔碎了再拼起来然后说它恢复原状了一样可笑。”

陆华年苦笑：“我知道，我只是……从今以后对你更好一点，从此以后我都会相信你。”

“没有以后了。”陈锦瑟道，“要么你就让我走，要么你就让我死，好吧？你选择一个。反正无论如何，我都不要待在你身边。”

陆华年看着她平静的眼眸，心下更是纠痛。

他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那些错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能获得原谅，但他看到她的这般模样，还是会觉得心里难过无比。

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难过呢？

以前的他可是对她做了比这更过分几千万倍的事，可她却都坚持下来了，哪怕被他伤得千疮百孔。

陆华年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绽开微笑：“我一个都不想选择。”

陈锦瑟阴沉的看着他不说话。

陆华年站起身来道：“吃早餐吧，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坚持的，一定会。”

陈锦瑟看着他的眼眸，有些恍惚。

明明不应该动摇的。

但看到他这样温柔的样子，心里又微不可闻的动了动。

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，不会再因为他的一点温柔就软下心来，然后不计较他一切错误，第二天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爱他。

陈锦瑟垂下眼眸。

那就看看吧，她的心是不是真的已经坚强到能不轻易把它交付出去，也看一看他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。

陈锦瑟伸出手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勺粥抿了一口。

陆华年看到她终于肯好好吃了粥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，笑了出来。

……

江亦彤回了家里，还有些惊魂未定。

她怎么就没想到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