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于我们而言,无疑,雪上加霜。
地点,还是那栋大厦,位置从大门口变成了十一楼,那个已经尘封了一个月的医生的家里。
我们来到的时候,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。
现场手足给我们汇报了最基本的情况。
报案人是本大厦的管理员跟十楼的住户,也就是阿勇。
据阿勇的口供,他晚上回家以后,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听到天花板有弹玻璃球的声音。
“啪嗒~啪嗒~”
一开始他没有在意,以为是楼上孩子淘气。直到睡前,声音越来越响,渐渐转为“呼呼”的滚动声,隐隐约约的还听到“嘤嘤”的抽泣声。
他这才想起十一楼住户的事情,立刻联系管理员,两人一起上来开门,一开灯,被眼前景象唬了一跳,马上报警。
越听他描述,我越觉得阴测测,难怪身经百战的阿勇都会被唬了一跳。
而且,这个地方,我前几天才来了。
“这间屋子,除了你们,还有谁能进来?”
我问一句管理员。
既然业主已死,那应该是由家人收回去才是,为何钥匙却跑到管理员手里?
管理员憨厚一笑。
“业主家人跟银行都应该有的,因为房子贷款还没供完,所以银行跟他的家里人正在协商解决办法,钥匙就暂时交给我们物业保管。”
管理员也算是厚道之人,若是换成判官被人这样无休止纠缠,他估计会立刻脱下鞋子,把人抽成智障。
第一步踏进去,我似乎再次看到了女死者的身影,犹如一朵绚烂的玫瑰,静静的跪在那里。
没错,同样的场景,只是这次,换成了一个男死者。
他身着西装,笔直而崭新,穿戴整齐,最为显眼的,是他左胸上佩戴着的礼花,华丽的写着“新郎”二字。
抬起他的脸,我不觉眉头皱紧,这张脸,好熟悉。
“是王毅!”
判官脸色也同样严峻。
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以后啊,还是让曹操老大爷歇歇吧,几千岁的人了。
王毅左手无名指上带着戒指,肉眼看款式,应该跟女死者当时手上的是一对。
我小心翼翼的将戒指脱下来,印在纸上,果然,一模一样的图案。
“判爷,去查一下这个戒指的来源。”
上次,我只觉得它丑,并没有太在意,但,它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,巧合的可能性非常低。
判官点头。
王毅跟女死者一样,也被剐了眼珠,空洞洞的,同样塞着冰块,我将冰块取出,放进袋子里,拿回去化验。
同样的手法,同样的现场布置,相信是出自一人之手。
最有力的佐证,就是死者的眼线,中间有一个不明显的断层,断层的位置、大小、形态,跟女死者的几乎一样。
所以,这可能是凶手的一个坏习惯,甚至很可能是手部缺陷导致的。
两次几乎一模一样的布置,显然是刻意而为之,只是,凶手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,目的何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