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办公室内安静如坟,只有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。
盛世伦走了吗?
付清浅猛地坐了起来,墙上的挂钟显示,已经到了晚上九点。
穿好了皱巴巴的长裙,她才意识到不光是办公室,恐怕整栋大楼的人都下班了。
空荡荡的走廊内付清浅的高跟鞋生分外刺耳,有种毛骨悚然之感,她飞快的下了电梯,到了外边,憋着的气总算吐了出来。
发动了车子,却久久未踩油门。
回家吗?她该怎么面对姐姐,不管怎么说,她都和盛世伦做了,而且还在一天之内做了两次。
不回,她还能去哪里?
吸了吸酸涩的鼻子,付清浅猛地掉转车头,前往了父亲的疗养院,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过去了,不知他和朱姨过的好吗?
车发动的一刹那,泪水已然模糊了眼眶。
三十分钟的路程,却足足走了一个小时,下车后,她仔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,才托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。
“爸,朱姨,你们睡了吗?”付清浅清了清嗓子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。
“进来。”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里边传来,紧接着,房间的灯亮了。
付清浅挤出了一丝微笑,转动了把手,门刚开了一道缝,便见一只烟灰缸迎面砸了过来。
付清浅下意识的偏过头,烟灰缸顿时砸到了墙上,玻璃随之而碎,一片锋锐的碎片直直的插在付清浅的眉毛上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眉毛流淌下来,付清浅却没感到疼,她愣愣的看着靠在床上的老人。“爸,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清浅,这是怎么了?”一个年约五旬的妇人从卫生间里跑出来,见付清浅眉毛上扎着一块玻璃,立即惊慌的跑了过来。
“朱阿姨。”付清浅苦笑着看着朱红。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。”
老人霎时火了,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,付清浅赶紧去扶,却被老人打到了一边。“你给我滚出去,我没有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女儿。”
看着老人青筋暴出的脖子,付清浅心里一沉,莫非爸知道了?
“爸。”她仍抱着一线希望的问道。“我怎么了?”
老人怒指着她道:“自己做的事还有脸问,我让你从国外回来是帮她筹备婚礼,你竟然抢了她的未婚夫,付清浅,你简直卑劣到了极点,这几年就究竟都学了什么?咳咳……”
老人太过激动,一口气卡在了嗓子,顿时一连气的咳嗽起来。
朱红赶紧去拍他的后背,好半晌老人才缓过气来。
“老付啊,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,清浅是我看着长大的,这孩子向来尊敬云嫣,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。”说罢又对付清浅挤了挤眼。“清浅,你快和你爸说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付清浅感激的看向了朱红,张了张嘴,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付老更怒,瞪着眼睛说道。“不用替她说话了,她自己都已经默认了,造孽啊,我付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,可惜了云嫣的一片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