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觉得，自己没用，伤到自尊了？”杜韫素问道。

是了，自己穿越过来之后，就不见得冠飞白有什么上进的举动，除了每天按时喂蚕保证不被饿死之外，旁的时间要么打懒，要么耍着冠麟羽玩，哪儿像上进的大好青年，活得跟老僧入定似的！

似乎是意外杜韫素问的问题，“怎么这么说。”

冠飞白淡定的神色叫杜韫素拿捏不准，但却觉得不该继续说下去，万一真伤了他心怎么办，思及此，杜韫素道：“额，没事，你同意就行。”

说完，杜韫素匆匆离开。

临离开之际，她无意瞥了眼自己平时织布的房子窗口，等回屋，她后知后觉，原来在杏树下看那窗口这般清楚，再一想，若是照着冠飞白那般睡姿，那面对的，正好是这窗口…

——

买蚕一事交由冠飞白去办，次日杜韫素便腾空了又一间房子养蚕，张玉燕的衣裳很快赶制出来，如愿换了百两银子，狠狠赚了一笔。

可杜韫素没来得及跟冠飞白父子二人庆祝，就见着冠飞白拎着浑身脏兮兮还哭鼻子的冠麟羽回来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又打架了？”杜韫素关切上前，接过泥团子拍他身上的灰。

‘泥团子’直往她怀里钻，“娘，呜呜呜，娘，娘…”

“村人说娘亲同妓子混在一处，赚的也是妓子的钱，不干净。”

“就为了这事？”杜韫素看向冠飞白。

冠飞白闷哼一声：“嗯，还打了一架。”

知晓冠麟羽处处护着自己，杜韫素心中一暖，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不许哭了。”

等冠麟羽抽噎着顺了气，杜韫素也将他洗了个干净，看着顺眼不少，“日后不许再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打架，知道不？”

“可是他们乱说，他们污蔑娘亲！”冠麟羽依旧愤愤不平。

“事实胜于雄辩，娘会证明给他们看的，你年纪小，好好读书便是，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。”杜韫素脸色严肃。

冠麟羽沉默一会，终于点头。

哄了冠麟羽睡觉，杜韫素看见冠飞白还站在院子里。

“想问什么便问吧。”杜韫素走过去。

村里都在传唱的事，作为一个古代老古董，冠飞白不可能不介意，杜韫素也能理解。

“村里会嚼舌根的无非是麻婆和三姑她们，但最近她们对村口的老赖娘子关注较多，今日忽然转了话头必是有人故意引导。”冠飞白悠悠说着，忽然转头道。“你那日回来可是得罪了李翠翠？”

杜韫素一愣，“嗯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
冠飞白眼底闪过一抹了然，“那便是了，最近李翠翠与麻婆她们接触确实频繁。”

原来，他在告诉她，是李翠翠在故意坏她名声。

杜韫素心中一动，忽的开口，“冠飞白，你这般好相貌，脑子也灵光，身体更是不差，按道理说不该穷困至此。”

“所以，你是什么人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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