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看了我俩的表演，心中也有了分寸。

「顾凝，前面你已经有一段单人唱词了，这个冰上舞蹈就交给林绒吧。」

顾凝似有不服，脸上傲慢至极。

「早就知道你冰嬉好看，没想到身姿如此优美。」林绒在我旁边欣喜极了。

「距离上次冰嬉已经过去很久了，我也没有再好好地练过，不然能更好的。」

就这样，我成功在宣传片里获得了单人镜头，倒是F班的头一份。

导演从各个角度拍我冰嬉，只怕拍不出我冰嬉时的独特身形。

拍摄结束，导演只对我说了一句话：「你一定会火的。」

4.

宣传片发片的那天，网友沸腾了。

101名少女身穿不同朝代汉服，在故宫的朱墙下起舞歌唱，场面盛大。

尤其是A班的12名选手，她们本就各自有些粉丝，加上资本的推动，又有着自己的唱词或舞蹈，收获了一大批讨论。

尤其是顾凝，她的唱词是最长的，加上导演的运镜加持，颇有几分「庄生晓梦迷蝴蝶」的风味。

到了宣传片的后半部分，有一个新面孔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。

在朱墙应和之下，女子身着青衣在冰面偏偏起舞，静态极妍。

额间两朵银花随着身姿飞舞，像极了追随舞者的蝴蝶。

女子娇弱的身段好似玉龙飞过汪洋之海，在海面上盘旋，冰鞋在冰湖上滑动，似出鞘的箭。

在黄昏下的映衬，竟有悲凉之意。

弹幕瞬间布满屏幕。

「一分钟之内，我要知道这个女孩的全部信息！」

「啊啊啊，神仙妹妹！」

「之前怎么没见过她，以后她出场我必看！」

我看着满屏的弹幕，心里动容，以前虽有人夸我冰嬉好看，却不过是奉承之词，现在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舞蹈，我感到心中雀跃。

是啊，在那个时代，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是难事。

我和林绒心思各异，就在这时，电话响了。

林绒看到，立马说：「是我外婆！」

5.

林绒下意识想接上电话，但是她的手指穿过了手机屏幕。

看着林绒失望的样子。

「你想说什么，我来替你转达好吗？」

林绒激动地点点头。

我接起电话，「绒绒！我看网上说你被舞台上的灯砸了！严不严重啊！」

「外婆，你放心，我好着呢。」

「外婆看我的宣传片了吗？」

「看到啦，绒绒真棒！我看好多人都在夸你呢，你一定会火的绒绒。」

林绒听到外婆的声音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。

「外婆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，等绒绒赚了大钱就带你去玩啊！」

「好。我绒绒最棒了！」

电话挂断，我也不经黯然神伤。

母亲一生都在为父亲打点，若是生在这个时代，怕是不用活得那么辛苦了。

林绒恳求我多照顾照顾她外婆，想让她外婆在最后的日子也有孙女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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