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然很明白，姜颖这句话只要一说出口，她就变得很被动了。而且，不管她说什么，都容易越抹越黑。

在流言蜚语面前，别人未必在意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相，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一切，然后拿来当作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并试图从中获得乐趣。

但，顾小然还是问了一句：“姜总监，请问我的作品和哪位知名设计师的作品撞上了？”

姜颖思索了几秒，像是在做一个极其慎重的决定，最后说出他的名字：“Denis。”

当“Denis”这个名字从姜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，现场沸腾了，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：“不是吧？竟然是Denis！”

Denis，那可是业界大咖啊！

就连顾小然，都是他的粉丝，并且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他的欣赏。

只是，她怎么也想不到，这一次闹出这等“好事”，竟和Denis有关！

就在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的时候，顾小然突然问了一句：“Denis最近有出什么新作品？也和旗袍有关吗？”

顾小然话音未落，姜颖就立刻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，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：“顾总监，你不会真的忘了吧？上次咱们坐一起吃饭的时候，你还特地跟我说过你对他最新的旗袍作品很欣赏啊？”

姜颖此言一出，周遭的议论声又纷纷响起。

但顾小然记得清楚，最近她根本没和姜颖坐在一起吃过饭，更没有跟她提起过Denis！

姜颖之所以这么说，这么做，就是故意栽赃，恶意抹黑！

顾小然看着姜颖，只觉得心里有些犯恶心，但还是镇定地笑了笑：“姜总监，看来你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呀！”

姜颖一听，一脸的无辜，外加一脸的不解：“顾总监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我真的听不懂哦。”

“您怎么可能听不懂呢？”顾小然问道，“姜总监能练就今天这一身好本领，想必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。曾经每一步都如履薄冰，现在突然间就顺风顺水，这么大的转变，您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？”

“这......小然，我真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！”姜颖依旧是一脸的无辜，但在这无辜之中暗藏着几分不安,“我刚才只是帮你客观地分析，并没有别的意思啊！”

姜颖说罢，脸色已经变了。

毕竟，她是如何坐上设计部总监位置的，又是如何不断打压顾小然的，她心里清清楚楚，顾小然心里也清清楚楚。她就算再怎么嚣张跋扈，再怎么目中无人，总是要顾及自己的面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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