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后关头，输赢还没有定论。不过你说的没错，我确实不舍得让你死，你这样的妙人死了，再找一个可没有那么简单。”莫羡牵过唐言蹊的手，亲吻着她冰冷的指尖，吻很深情，可眼底却肃杀一片，“不过鉴于是我救了你，现在你的命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唐言蹊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莫羡在说什么，她的心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，一点一点地瘪了下去，眼神也跟着变得暗淡无光。

“我的意思很简单，从今天开始，你不再是一个拥有个人意志的人，不再是唐家大小姐，你只能依附于我的存在，我的意念就是你的生存法则。”

唐言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，却被莫羡死死捏住，她手腕上的伤口疼得厉害，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，可说出的话还是斩钉截铁，“莫羡，你别做梦了！”

“果然什么时候，尊严都是你唐言蹊不能放弃的东西啊，”莫羡愉快地笑了起来，“可是很遗憾，我就是要一点一点敲碎你身上所有坚持的东西，就像是我的母亲在你手上流干了身上所有的血！”

“你不会如愿的，”唐言蹊把后半句“虽然我爱着你，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你抛弃我自己”一口一口嚼烂，吞进肚子里。

“我会的，因为你还有要保护的人，比如你的杀人犯父亲，还有他身怀六甲的小妻子。”唐言蹊终于松开了莫羡的手，包裹在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了，“你从来都没有选择，只能接受。”

“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，莫羡那个**把小三都接到家里去了，你还不跟他离婚，你还在等什么？是准备跟那个**一起‘二女共事一夫‘吗？”唐孝志气得额角青筋迸出，“你不要脸，我这张老脸还想要呢！”

唐言蹊看着心电监护仪上不断飙升的数字，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惊胆战，尽可能让声音平静，“爸，您别生气，您先听说我……”

“别叫我爸，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！”唐孝志一口气没提上来，像一条被抛掷到岸上的鱼般徒然地大口呼吸着，一旁的钟若水慌手忙脚地把氧气罩盖在他的脸上，他的呼吸才稍稍平稳了一些。

一时间，唐孝志沉重又急促的呼吸声是整个病房里唯一的声音。

“孝志你别急啊，小蹊一定是有苦衷的。你知道的，集团已经撑不住了，你在手术室的时候，那些人都来了，就连王志祥也来了……小蹊没办法，只好承诺他们一个月还清所有的钱款。那么多钱要是没有莫氏集团的帮助，我们根本没有……”

钟若水一边轻轻抚摸着唐孝志的后背，一遍轻声细语地替唐言蹊解释着。

“你说什么，就连王志祥也……”唐孝志忿恨地捶打着病床，手背上的点滴针头都被他甩飞了出去，还拉扯到埋在手背的滞留针，飙出了一线血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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