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峰:“嗐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今天你包场,我给你面子。”
他起身往外走,保镖挡在他身前,何许说:“让峰哥走,别坏了人家的规矩。”
保镖让开,陈峰回头,冲着何许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,明知她故意挫他面子,可他还得笑着离开。
一帮人走后,何许和陈乃昔也没有再留的必要,老人拦着何许,要把钱退给她,何许真就留了个地址,说之前说的都是真的,老人问她要电话号,何许笑道:“下次来再说。”
出了糖水店才知道,附近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,何许和陈乃昔回商场地下,陈乃昔掏出车钥匙,保时捷前车灯闪闪发亮,车棚向后收回,两人一左一右坐进车里,陈乃昔叹气:“本想带你看个惊喜,结果喜没看到,还生一肚子闷气。”
何许:“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想带我来看峰哥。”
陈乃昔刚想问谁,后知后觉,瞬间笑出声,何许百无聊赖的靠在副驾上,“其实根本就没有帅哥,只有峰哥。”
陈乃昔笑得没法开车,怕眼泪把假睫毛搞掉,撑着眼皮道:“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
何许:“你是糖水店请来的托吧?”
陈乃昔快要笑死,捂着胃道:“你没听峰哥也在找仁野嘛,不是没有,他今天恰好不在而已。”
何许:“怎么我来他就恰好不在?”
陈乃昔:“我也才见过他一次,他不是天天都跟糖水店里待着,好像也是偶尔才来帮忙,能不能看见拼运气。”
何许不以为意:“彩票中奖我都是凭实力,他比头奖还香吗?”
陈乃昔捋了捋假睫毛,正儿八经的回道:“你知道什么叫有钱也买不到的快乐吗?”
何许:“知道啊,何必。”
陈乃昔瞬间垮下脸:“玩归玩闹归闹,别拿何必开玩笑。”
何许:“何必不缺钱,你用钱肯定追不到他,糖水西施就不一样了,你试试用金钱迷惑他。”
陈乃昔呵呵:“可得了吧,他冷得跟行走的冰箱似的,别说迷惑,我就没听说谁要到他电话号码的。”
何许:“成天去店里守着的花痴,比关在医院的神经病还恐怖,搁我我也不敢给。”
陈乃昔:“你要看到他本人,兴许就不这么说了。”
何许懒得辩解,因为没有兴许,她也不打算再被陈乃昔诓到这地方来体验生活,糖水好喝,叫人送到家里就好。
陈乃昔跟何许坐在车上聊天,几分钟后才从地下开到地上,何许低着头,坐在副驾上看手机,只觉得车开着开着,突然停下来,抬头一看,一辆摩托车横在车前。
陈乃昔皱眉,“搞什么。”
骑在摩托车上的男人穿着黑裤黑T,摘下头盔,长及眉宇的黑发垂下,意外白皙的一张脸,男人的白不同于女人化妆的白,天生的,像是北方冬天里的一场大雪,配上他那双毫无波澜,甚至带着厌倦的双眼,何许面无表情的看着,只觉得一阵风吹过,然而路边树叶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