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他偏过头,惩罚般地咬上我的耳垂。
「你能化为人形,有如今的修为,全都拜我所赐。是我给了你这一切,你必须乖乖听我的,用你的一生来偿还我。」
我鼓起勇气反驳道:「报恩也不一定要爱你!」
「你可以不爱我,只要你毫无保留,不求回报地对我好就行。」
他将下巴放在我肩头,拥吻着我,仿佛我就是他心中所爱。
2
我是剑宗最见不得光的存在,平日里宿在云桓的寝殿,每日除了侍奉他起居饮食,还要照料几株十分珍贵的药草。
日复一日,被困在这方寸之地,我从没出过这院子,没人知道剑宗掌门的院中囚禁了一个女人。
他说,我要不顾一切地对他好,偿还他的恩情,否则就杀了我。
他说我是妖,当初见我可怜才把我捡回来养着,可我什么印象也没有。
云桓拿铁链锁住了我,不让我出这院子。
他说妖不能被宗门发现,否则会被送入锁妖塔受业火焚烧,锁住我都是为我好。
我安安分分,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,可他还是说我对他不够好。
想让一个囚犯爱上囚禁她的罪魁祸首,这是不可能的。
云桓留了一块传音玉牌,要我时不时传音给他。
可我没什么想对他说的,可若不听话又会受到他的惩罚。
有时候我会装作想念他的语气问道:「师兄,你在干什么呢?」
或者问他,「师兄,你什么时候回来?」
他听了气急败坏道:「混账!每次都是这几句,真够敷衍的,一点情趣也没有!等我回来收拾你!」
听着他愤怒挂断传音,我不自觉地发抖,生怕他对我做可怕的事。
为了安抚他,我只能从画本子里挑出一些情话,每次不重样地给他念,可他又嫌烦。
真是喜怒无常的男人。
3
有次外出历练,云桓受了伤,我剪开他的衣服,只见结实的胸膛上盘踞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伤口血流不止,我换了两盆水,才清理完血迹。
满屋的血腥气充斥着鼻腔,我不紧不慢地撒完止血药粉,又用纱布一层层包扎好后,长出一口气。
终于弄完了,包扎得很完美。
可他并没有夸奖我,反而蹙起眉头冷声道:「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?」
「说什么?」我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他叹了口气,又冷笑了几声,却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。
见我还是无动于衷,他大吼道:「你就只会做这些?我都伤成这样了,你一点也不紧张心疼,连一句问候都没有!」
看着他气得直喘气,我赶紧解释道:「紧张和心疼既不能止血也不能止疼,我是紧张心疼你才认真包扎的。」
「哈,是嘛?」他满脸都是嘲讽之色,「你若真紧张我,就不会这么说了。有次我受伤,师妹心疼我,一直数落我不谨慎,可你呢?像块木头,什么反应也没有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