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中毕业那年,她错塞进我书包的的表白信,落款可都是你的名字!”
楼梯口,原本赶来看好戏的许明薇她脚步一顿,心虚不敢走过去。
表白信......
当年是她偷偷换掉阮芫表白信,她至今依旧记得褚司承看到落款时的冰寒......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再提过,为什么这时候想起来了?
“混蛋!”
邵云谦被褚司承的话气到发疯,又握拳打了上
去:“芫芫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你这么个故意恶心人的畜生!”
这一次,褚司承却淡然躲过:“撕开了遮着布,恼羞成怒了?”
话里的笃定,连邵云谦都被刺的心寒。
他实在无法想象,阮芫是以什么的心情,承受这样的委屈......
没再上前,他只红着眼看着急救室外的红灯,语调悲哀:"当年那封表白信,是我亲眼看着她写好后,塞到你的书包里的,你何必撒谎踩她的真心?”
“孩子也是你的,医院有孩子的血液样本,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,最后,她总是来医院......”
他顿了顿,缓缓扭头凝着褚司承,一字字说:
“是因为她患上了渐冻症,她不过是想多活几天而已!”
褚司承只觉耳畔炸开巨响,原本淡漠的神色瞬间变得锐利,刀一般剜向邵云谦。
半响,他却吐出一句:“你这能耐不去写故事,窝在医院里屈才了。”
话像是不信,只是不受控握紧双拳的手,泄露他的情绪。
而邵云谦却没有继续说了。
但褚司承内心那股不安却逐步攀升,他烦躁拉扯下领带,都是假的,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骗子烦心。
就在这时,手术灯熄灭,抢救室的门被拉开。
褚司承上前一步,死死凝着门口,却见两个护士推着手术床缓缓而出,那床上盖着一块白布——
“抱歉,手术进行到一半,病人渐冻症发作,机体几乎全部僵住,我们无力回天……”
清晨,褚氏大厦顶楼,总裁休息室。
冷风挤开窗户,吹散旖旎。
阮芫扶着酸软的腰,小心下床,生怕吵醒睡着的褚司承。
然而床上的男人还是忽然睁开了眼,锐利的视线擒住她的脸,不愉蹙眉:“我说过,白天不想看到你还在这里。”
阮芫的心跳顿了瞬,咬唇低喃:“对不起,我睡过头了,下次我一定——”
“出去。”
暗哑的驱逐,不留情面。
阮芫攥紧掌心,努力压着心头的涩痛,鼓足勇气问:“司承,我这次……能不吃事后药吗?”
冷风裹上她白的发光的肌肤,她一直颤。
“你觉得呢?”
褚司承掀开被子起身,眼眸警告。
阮芫不敢和他对视,十指紧张缠绕:“我已经吃四年的药,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药物的副作……”
“要我提醒,昨晚是你自己缠着要?”
话落,男人冷睨了她一眼,板着脸走向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