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盛惜好像没来公司吧?
早上他讽刺了她几句后,就一个人走了。
难不成,盛惜不开心了?
这可真是稀奇了,盛惜也会不开心么?从小到大,她就跟个没脾气的玩具娃娃似的。陆劭峥几乎没见过她流泪,更没见过她跟谁脸红发飙的。
陆劭峥承认,昨晚自己因药失控所做的事,让他很是懊恼。
毕竟,这具身体守了温宁这么多年,他原以为这辈子等不到温宁,自己就干脆带着童子身进棺材了。
可没想到——
其实一早看到床单上有落红的时候,他的心情是挺糟的。
不但糟糕,而且意外。
他还以为盛惜早就跟那个叫李佑言的学长在一起过了呢。
没料到,她居然还是第一次……
“盛总呢?”
陆劭峥用力吞了下喉结,问沈斌道。
“盛总今天没来,她休婚假了。”
“休婚假?我人在这里,她自己一个休哪门子婚假?”
且不用陆劭峥觉得违和又别扭,当沈斌说出‘婚假’这两个字的时候,也是觉得尴尬非常的。
就好像跟盛总结婚的人,不是眼前的陆总一样。
陆劭峥起身,来到隔壁的副总办公室。
盛惜的房间空荡荡的,桌上没有电脑和鼠标,只有一个倒扣的樱花色马克杯 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恼火,从陆劭峥心中升腾而起。
“你跟她说,MT项目下周二轮洽谈,让她回来重新准备资料,以后再补假。”
陆劭峥哼了一声,转身要走。
“盛总说资料已经都准备好了,在您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。”
沈斌面有难色,“另外,她现在赶不回来。她订了去A国的机票,说是要去度蜜月。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。”
盛惜坐在酒店的休闲区,看着蓝天上变幻纷繁的白云。
大脑一阵放空,心情顿觉舒畅。
她都不记得上次这样轻松无压力地度假,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
陆劭峥逃课跟温宁出去旅游的时候,她帮他写论文,抄笔记。
陆劭峥给温宁过生日的时候,她一个人在公司里守着通宵核对报表。
陆劭峥失恋买醉,一个人逃到大西北失踪大半年的时候。是她顶着公司内外无数的压力,镇住一切内忧外患,才守住了他长子长孙的继承权。
人人都说盛惜是个了不起的女人,最有心计有魄力了。
其实盛惜并不聪明,高中时就不擅长理科,上大学连微积分都学不懂。她没有任何背景,也没有任何光环。陆劭峥轻轻松松就能拿下的学业,谈下的单子。她要花十倍百倍的精力,跟头把式才能将将追上他的脚步。
有些事,彼此本无缘,全靠一个乙方死撑呗。
盛惜自嘲地笑笑,凑过手边的气泡水就了一口。
她看到不远处的草坪上,似乎正在举办什么酒会。
盛惜觉得那边有个人影挺眼熟的,直到对方径直向她走了过来,她才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。